那年国庆我跟着户外俱乐部去南阳西峡县采风,本想着拍些山野秋色发朋友圈,却差点把命留在老界岭的深山里。
进山第三天就出了问题。我们原计划沿着龙潭沟走到分水岭,但同行的阿凯非要抄近道。这个染着蓝头发的摄影师指着手机卫星地图:"绕过鹰嘴崖能省五公里,山下就是桦树盘村。"他新买的登山靴在碎石路上咔咔作响,我却注意到林间雾气泛着古怪的青灰色。
老陈突然停下脚步,他脖子上的狼牙吊坠正在轻微颤动。这个退役侦察兵摸着岩壁上暗红的苔藓:"二十年前部队拉练时,我们班长说过,伏牛山的雾吃人。"他话音刚落,走在最后的媛媛尖叫着跌坐在地——她背包侧兜的矿泉水瓶正在渗出暗褐色液体。
山风卷着腐烂的松针味扑面而来,我们这才发现指南针全部失灵。阿凯的手机地图显示仍在原地打转,可分明已经走过三个山坳。更诡异的是沿途树干上开始出现褪色的红布条,像是某种祭祀标记,布条末端都坠着生锈的铜钱。
"往回走!"老陈突然拽住要往前探路的阿凯,他指着十米外横在腐叶堆上的半截石碑。那石碑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,仔细看竟是无数细小的齿痕。我浑身发冷,想起进山前民宿老板的警告:见到倒扣的石碑千万别翻过来,那是山魈的饭桌。
暮色四合时,我们彻底迷失在原始次生林里。媛媛的冲锋衣后背不知何时裂开三道爪痕,她眼神发直地念叨着要去找"穿红袄的小女孩"。老陈用伞绳把我们捆成串,却在系绳结时突然僵住——他手腕上的军表表盘蒙着层血雾,时针正逆时针飞转。
"来了。"沙哑的嗓音惊得我差点摔倒。举头望去,岩壁上竟蹲着个精瘦老头,羊皮袄上缀满铜铃,腰间别着把缠红布的柴刀。他布满疤痕的脸在暮色中忽明忽暗,像尊风化的山神像。
老人甩下捆山藤把我们拽上岩缝,铜铃在风中发出闷响。他往媛媛嘴里塞了把山茶叶,少女立刻吐出团黑乎乎的黏液。"戌时三刻还敢在山神庙撒尿。"他踢开阿凯背包里滚出的啤酒罐,罐身赫然印着半个血手印。
深夜围坐在岩洞火堆旁,老人用柴刀削着柏木片。他说自己是守山人,祖辈住在老界岭看护山神庙。六十年前地质队炸山找矿,惊醒了下河庙镇压的"山灵",十七个人全折在鹰嘴崖。"这些年总有愣头青不信邪。"他往火堆里撒了把朱砂,火焰突然蹿起三尺高。
凌晨守山人带我们走"阴路"下山。他在每个岔路口埋下染血的铜钱,遇到倒伏的枯树就系上红布。浓雾中隐约传来孩童嬉笑,老人突然挥刀斩断探出小路的野藤,断口竟渗出暗红汁液。途经一处塌方区时,我分明看见岩缝里卡着半截生锈的地质锤。
天亮时终于望见炊烟,守山人却转身消失在晨雾里。桦树盘村的老支书看到我们狼狈模样直拍大腿:"那个老疯子还没死?"原来守山人独居深山六十年,村民都说他当年被山魈换了魂。
回城后我查县志才发现,1959年确有一支地质勘探队在老界岭失踪。而守山人腰间那柄柴刀,与档案照片里某位队员的佩刀惊人相似。#灵异事件##民间灵异故事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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