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里上三代都是典型的山民。童年便生活在一座山腰上,家住山上,有四间瓦房、一块地坪,周围是影影绰绰的树丛。屋里住着父母兄弟四人,一条黑狗,两条猪,三只猫,一群鸡,还有一些隐藏在不同角落里的鼠、蛇、壁虎等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生灵。
那时,我经常看到或感觉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。比如:我会看到头顶上有圆柱的状发光体,但妈妈在旁边却看不到;或者眼睛明明闭着,却可看到天空、白云,云上还有发光的红球;还有会常看到屋顶上有个白胡子老头蹦来蹦去;甚至晚上睡觉时,常能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,抽泣着拖得很长等等。当然,这些跟接下来发生的事来说,就算不上什么了。
阴间火车部
夏天,有一次跟邻居发小一起去山里摘野草莓。我们找了大半天,突然发现有一个坟头上,有一株特别好的野草莓,鲜艳圆鼓,我们兴奋得去摘。可当我们要跨上坟头的时候,突然一陈强风吹过,灰沙迷漫,把我们吓一大跳,可一会又安静得出奇,我们心里虽然害怕,可没表现出来。想只不过是碰巧刮了风而已,于是跑上坟头把草莓摘下来。可就当摘完后,风起云涌,大雨倾盆。这下我们怕了,逃跑,可那风雨好像是跟我后面一样。后来我跑进了一个废旧火车站里,躲在角落里。可风带着雨,像是瞄准了我一样,一阵阵狂扑而来,我吓得要命,只能缩在角落里,用手挡着头,任风雨淋湿了我一身。过了大概十几分钟,风雨慢慢停了,一切又恢复正常。我慢慢站起来,心有余悸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。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破旧的火车站,荒凉,长满杂草。我四周看了看,到处是空空的房间,什么都没有。正当我准备从门洞里出去的时候,迎面看一到一个人影,黑黑的,把我吓了一跳。一看是个乞丐,四五十岁的样子,穿着五六十代的那种黄军装,背后背了大包,手上拿根拐杖。那个人看到我后,就挡着我,用拐杖比划着,嘴里呶呶说了一大通话,
我一句也没听明白,不知道说的哪里方言。我疑惑的看着他,他于是就用拐杖在地上划起图案来。我看了看,画的好像是火车,我猜他是想问我哪里可以坐车吧。可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火车站在哪里,也没听说过村里有火车站。于是就使劲摇头。那个人看了看我,眼神特别伤心无奈,慢慢地走开了。这时,我一看天已快黑了,于是就顺着一条隐约的小路跑了出去。
其实,我根本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,只是天越来越暗,心里越来越怕,只管跑了。不知多久,
看到了一条自己熟悉的路,终于心里松了口气。可当我缓过神来,心里又一阵恐怖,原来我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坟头边上。
后来,我跑回家去,跟妈妈说我去了一个破旧的火车站,就在山里坟头附件。妈妈问了我看到的是什么样子车站,我跟描述了一下。她就跟我说以后不要去那个地方玩了。接着,妈妈便去了我叔阿家,过了一会儿,叔阿跟着妈妈来了,看了看我,说没什么事。我也很奇怪,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。然后,我隐约听到叔阿跟我妈妈说,十几年前,那里是一个火车站,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推平了,现在什么都没了。那个坟里埋的是以前外地来这里的一个车站的工作人员。
破铁换仙桃治病
我还记得有一年春夏交接的时候,村里疟疾横行,大部份小孩子都得了,还死了好几个人,我也病得很严重,神智不清,打针吃药也总不见好,医院奇怪那时疟疾已经可治愈了,可就这个村的小孩治不好。有一天中午,我正躺在晒谷坪一张长椅上晒太阳,模模糊糊见有一个老人家,挑着两担桃子来到家门口。我病后就很少吃得下东西,但看到那桃子就特别想吃。那时家里穷,没钱买。老人家就跟妈妈说可以用废铜烂铁换,妈妈把家里没用的废火钳、破锄头换了几只大桃子。那桃子鲜脆可口,是我记忆里吃过的最好吃的桃子。当天,我就感觉神精气爽,一点事都没有了。那天后,村里得病的小孩子都好了起来,一问才知道,原来那个老人家到每家门口用废铁换桃,小孩吃了桃后,马上就感觉舒服多了。村里人都奇怪,想找那个老人家,可自那以后,那老人家再也没有来过,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。
看到前世的自己
也就是我病好了后没多久吧,同样是有一天中午,我在家里的床上睡午觉,突然被声音吵醒,我听到外面很吵,很噪杂,但听不清说的什么。平时,我们这半山腰上,安静得要命,难得听到人声,挺多听到狗吠猫叫之类,于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,很咤异地朝窗外望去,突然觉脑前一阵嗡嗡作响,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集市,现在想起来就像是看电影一样,可那时那里看到过电影电视。眼前特别明亮,可人影建筑却是模模糊糊,光也无法聚集,只看到眼前人影晃动。记得好像看到一个年轻人背影,穿着白色长衫,戴着一顶白色帽子,手里拿着把扇子,大摇大摆地穿过整个集市,两边有很多好像有卖水果的,有卖米粉的,有卖鸡蛋的等等,还伴着一些叫卖声,可就是看不清,也听不明白。我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,
过了不知多久,突然又嗡一声,那些图像就消失了,外面只有树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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