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标题：书话

@钱加菲：原本我总为儿子的阅读犯愁，但这段发现应该是过虑了。他最近痴迷飞机，于是这段时间我给他买了《舒克和贝塔》的桥梁书，本来是每天我跟他一起朗读一章，他扮演里面的舒克和贝塔，我读其他的。但每当读完一章，他都觉得意犹未尽，会自己很专心地看后面的故事。我要做的就是不打断他。感谢郑渊洁。

@严锋：刷牙的时候想到：文学可以虚拟一切，比如音乐（《老残游记》黑妞白妞说书一段）、绘画（济慈《希腊古瓮颂》）、生活（《红楼梦》），但是什么能够虚拟文学？好像没有，除了文学本身，比如纳博科夫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中虚拟一些作品。这样说来，文学是一种终极、本源、核心、底层的艺术媒介。

@东漂学童：好些年前在陈乐民先生的一篇文章里，知道他上世纪五十年代去维也纳工作时带了一套线装《缀白裘》（清人编纂的戏曲选集）。以前我在一位老师的家里看到过线装本《缀白裘》，也许是同一版本。前些日子在东京清水书店看到老板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线装《缀白裘》，吓得我价格也不敢问。今天跑步时路过，忍不住还是问了一下。在讲书名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在日文里缀字怎么音读，就从偏旁部首说起。老板这个字也不会念，查了诸桥辙次编的那套著名的《汉和大词典》才知道。他其实并不知道此书是什么书，听了我的说明才知道此书很有价值真不该告诉他。线装本有48册，老板收进的不全。陈乐民先生当年带48本一套《缀白裘》去维也纳一住多年，那是真爱了。好羡慕陈先生那样中西学问都很棒的学者，既能谈莱布尼茨，编莱布尼茨读本，又能写一手漂亮的字和文章，令我佩服不已。